卧雪情思 文 | 袁送荣 （一）  稻可道，非常稻。 10月16日，世界粮食日，风送稻浪，谷物沉甸。 我睹物思人。 七十年前，饥焰庄重地把空碗，交到雪峰山麓安江农校年轻教师袁隆平手里，信任渴求的眼神，鸟面鹄形的情状，聚焦这位培育种子的“种子选手”。后生眼里闪现出人人有饭吃，个个俱温饱的奋发之光。天然杂交水稻植株和“野败”野生稻的相继发现，让他破译了种子“核心密码”，毕其一生所爱，用此“沧海一粟”，喜获稻菽千重浪，牢牢端稳惠及人类的金饭碗。 老师变身老农。在广袤田野，山川大地，你可以看到他辛劳的身形，倾情贯注在无与伦比的禾下乘凉梦和杂交水稻覆盖全球梦中。 非独善一峰，而达之万邦。 名可铭，非常名。 10月14日，全球袁氏集聚驻马店平舆县，公祭先祖袁安。 我望云思亲。 两千年前的严冬，时降大雪，积地丈余。袁安困雪僵卧，洛阳令除雪入户，见安奄奄。问：何以不出乞食？安公弱弱回复，“大雪，人皆饿，不宜干人。” 宁死，不与民众争食饭。后世赞曰：袁安高洁，卧雪清操。 如器中锽，名出於内。如日之光，光照无方。 彼时家无余粮，安公秉持操守，贫贱不移。而今盛世欢歌，宗亲袁隆平杂交水稻遍布世界，只要没有战乱瘟疫，就一定饿不死人。 一位不与抢食，向死而生；一位为了不再抢食，济爱群生。千年家风，尽在一米一饭间。 倘安公有知，看饭碗米粮丰盛，见国人丰衣足食，该有多高兴。 （二）  卧雪之后，再无卧雪。 卧雪不是噱头，是袁安给中国千年乃至千万年留下的精神钙片。 有他的卧雪，就有中华的不死文明。 岁月峥嵘，时节不居。冬雪年年，卧雪念念，却不再真的躺卧，也不需再行检验。 很欣喜，这种节操竟是我的先祖造就。 少小，曾被同学嘲讽，袁人，猿人。他们戏谑说，袁，是没有进化成人的猿。 不管我怎样解释，此袁是人，彼猿还没成人，不要同日而语。可极力争辩，会得来更多嘲笑。 童言无忌，闻者有心。一段时间为这袁猿之争，我伤透了脑筋。 直到一天，读到袁安，袁天罡，袁了凡，袁崇焕，袁枚，袁隆平，我稍微放心于袁猿之别。 长大知事了，深深懂得，无论袁，还是赵钱孙李百家姓，都发端猿类，启蒙山野，不羞不涩，何以不堪。 再后来，又黯情于另一袁，袁世凯这袁。他乃项城大户之后，从小留下庶出寡爱的伤痕，卑微之身，既激发他的踔厉，也锥刺他心内的苦痛。自卑的极致是自放。他在时势中行走，在国殇中泛舟，左右转折，上下挪腾。《感事》四言明其心志，“眼前龙虎斗不了，杀气直上干云霄。我欲向天张巨口，一口吞尽胡天骄。” 曾逼帝逊位，结束帝制的他，在共和声声，民主铮铮的大背景下，也不知搭错哪根筋，拧着一根筋，拥抱共和不久，便走上复辟。 那个跌宕的八十三天里，没有风光，唯有风雨。早非赵匡胤黄袍加身的时势，亦非皇帝轮流做，明年到我家的时代。即便是面临三千年未有之变局，已掌控东南半壁的曾国藩，也以“倚天照海花无数，流水高山心自知”，善导鼓捣劝反的门人故吏，践诺其“谋国之忠”。 袁世凯难捱时光，难受声浪，难抵反抗，“三高”高过皇位，梦想终于幻想，最终摘冕褪玺，四面楚歌中郁郁终老。 安公卧雪，慰廷登庸。一个躺着，躺在洁白无瑕的世界里等死，一个坐着，坐在九五至尊的龙床上逆亡。 坐卧之间，忠奸之辨。卧坐之姿，节义自辨。但叫世代袁胄，情面难了。 （三）  癸卯岁金秋的驻马店很斑斓，枫红如血，栾彩如虹，槐香如蜜。 这里远离沟沟壑壑，山山水水。地势开阔平坦，适合纵马驰骋，古时，在这样广袤无垠的原野，不是麦浪翻腾，就是策马奔腾。 战马改写中原历史，驻马作用可见一斑。嘶叫声纷飞着，厮杀践踏起的泥浆，如同小麦喷洒的包浆。 不管此地是因驿站驻马，还是由岳飞驻马于此得名，我以为，汝宁、蔡州、天中，无论用哪个老地名，都比这个什么店来得高雅好听。总感觉，驻马店，类似石家庄，包括我老家的走马街，青树坪，梓门桥，三塘铺，杨家滩一样，名字有点乡野，与都市名不副实。 朋友那日遥问，你在哪？我答，驻马店。他很惊诧，住，马店？人间还有这种店子，不是演武打电影吧？我傻笑着，不好回应。 历史以来，驻马店不仅驻马，更多是驻人，华夏人文集结之地，典型的驻人店。 亚热带与暖温带的过渡带，盆地与平原的结合部，武汉与郑州手拉手的“联络员”，盘古活动的核心地，轩辕夫人嫘祖的蔼蔼“桑梓里”，凄美爱情梁祝故里的“身份证”，蔡氏，江氏，金氏，袁氏的出姓地，袁安，李斯的陵寝地，让驻马店有足够的胸怀，非凡的智慧，绝妙的烂漫，张开双臂，极目楚天，迎接海内外寻找中华文明之根的子子孙孙，当然也包括前来祭祖的袁氏宗亲。 史考，袁安在汉章帝刘炟时任司徒司空，其子袁敞任司空，孙袁汤为太尉，曾孙袁逢、袁隗分别担任司空及太傅，汝南袁氏四世居三公位，称“四世三公”，之后承续，公卿不断，胜过“弘农杨氏”。 陶渊明不仅有“采菊东篱下，悠然见南山”的人生意境，也有“袁安困积雪，邈然不可干”的未然意叹。 关汉卿更以戏剧描述气象：看路径行人绝迹，我可便听园林冻鸟时啼，这其间袁安高卧将门闭。 袁氏源于舜帝，而今，包括袁、王、姚、陈等十余姓氏，都是这位帝子后裔。姓是氏的象，氏是姓之脉。几千年来，不断交融，无穷进化，姓氏逐步稳固下来，成为百家姓的名册。 在全球，于古今，袁氏取得辉煌者不在少数，有大褒的，也有大贬的。 袁安，袁隆平，风骨奋翅，云霞丹心，国人敬仰。袁世凯，启开近代化，推进共和制，于国有益。专权复辟，想做皇帝，则中外共喷。袁术袁绍，勇而无断，好谋无决，在风云变幻中，无非推波助澜而已。袁天罡，千古奇人，所创称骨算法，直到现在还影响这个心灵地界。 最是开化风气的，乃明代思想家浙江袁黄，其《了凡四训》，融会道教哲学与儒家理学，被称“中国第一善书”，奉为家教和劝善圭臬。 但无论正向激励，亦或反向警示，这些有名的袁人，流淌的都是袁家血，延续的都是袁家根，对宗亲无可厚薄，只是在总结概括时，会附上历史评价和人心向背，给予后代一些经验教训，以求累功进步。 （四）  晚上的联欢是真的欢乐和谐，热气腾腾。五百人在大宴会厅里，把袁氏家风，世俗亲情，演绎得淋漓尽致。 音符曲调饱含袁氏风华，仓颉所造的袁字大写四周，餐牌均是袁字开头，让我感觉这个时候，才真正体现袁氏世范，大家风范。 卧雪之后，清芬竞放。 晚会新人辈出，歌舞优悦，星光大道得过季军的山西袁忠山，连飙三首歌，把胸臆炫到置顶高潮。音韵自是一流，音域难得宽广，嗓声极其厚道。在家人面前放电送爽，他没有上央视的腼腆，也无忌评委苛刻的眼界，此时，心中只有弘扬家声的担当和刚直。他唱成了大型歌友会，在袁的海洋中，在圆的公转和自转中，聚成星团和火炬的姿态。 中山大学老教授袁伟时，无法亲临现场，通过视频向全场表述和呼召。这位老人，半卧半坐，费心劳神，但每一个字词，每一串气息，都有着殷切的期盼。这种姿势，这种情景，何尝不是新时代的卧雪眠霜呢。 民歌，潮汕戏，流行曲，极富时代色彩。文化自信的内核里，有着袁氏艺术家播下的种，育成的苗，培优的花，催熟的果。 用袁氏的质地，唱出家国的华篇。 （五）  《三国演义》中袁绍说：“吾乃驻马店四世三公的袁家公子……”我们是否也可以这样与人说。但细细想来，不是那个时代，也无需那份吆喝。这种牵强的梦就不做了。 但东汉末年四世三公的老袁家确实是生于斯成于思逝于斯。 驻马店到平舆，看不到山，只有望不到头的田地。 原野已被收割，焦干的杆子立在风中。玉米丰收，曝晒在城市农村的大道小路。满城尽带黄金甲，不只是出现在《菊花台》的画景里，北方这个季节，金黄是本色。俯瞰城乡，路路黄金。 北方田畴，宽阔无垠，不仅有粮，也有冢。沃土之上，是比天还大的高粱小麦，沃土之下，是比天还高的先人魂灵。 车过万冢镇，迎面万冢村，是否这个镇这个村，有万千坟冢，故此得名。河南有句宣传语：老家河南，心灵故乡。诚然。 冢在田里，与粮相伴，一个个小土包，堆垒着，附着藤蔓，长着绿草，栽上小树，插个小旗，表示此地有冢，不可侵犯。 高速路，国道，省道，县道，乡道，机耕道，车至阳城镇西孔坟村地段的袁家冢路，是大小道的归集点，最终到达袁安墓园。 秋高真的气爽，煦风不燥，似是微醺。十月的阳光在中原空旷倾洒，完全是无保留的爱，没有山的遮拦，周身特别温暖。 锣鼓清越，开路在前，三牲果盘，紧随其后，披着红围巾的五百袁氏，步兵营般举旗缓行。 路的左侧，有一片绿葱葱的林子，那就是安公和敞公安详之地。 地本平凡，埋葬了高贵的灵魂，就成了圣地。 墓园正向立有汉白玉牌坊，刻着“汝南袁氏祖墓”魏碑大字。宗长袁隆平题词在坊左，“袁氏之宗，天下共仰。汝南袁氏，再铸辉煌。”是他2011年4月16日挥毫写就。那时的杂交水稻已蓬勃在世界农田里，绿叶油泼，茎杆分蘖，走向丰收。这十六字就如盘中之餐，颗颗饱满，粒粒丰硕，沁香远播。 陵园坐落平原中，周边早已枯黄，唯独这方形的园子绿树成荫，芳草萋萋。空中俯瞰，如一绿盒。四周是枞枞小竹，密密匝匝的，人畜难以进入，成一道自然屏障。内植的行道树是具有祭祀意义的松柏，迎寒冒暑立墓冈，四季葱茏傲碧苍。老柏身怀树瘤，新柏花色洁莹。 前后两个硕大的土包包，肃穆庄重，是袁安袁敞父子墓穴。 安祖居中墓，敞公住南冢。 陵寝浑圆，超大口径，堆高几丈，堪比周口少昊墓。足见当地和袁氏后人对四世三公的敬重钦仰。墓碑倒是简约朴素，敞公之碑上刻着：万古流芳，安公三子汉司空袁敞墓。安公之碑则留下：太上公汉司徒袁安陵墓。两者之间，相同在于，司徒司空同属公卿，父子双雄，门楣高达。不同地方，墓和陵墓之名有别。明显的，父亲的地位和清议远高于儿子。 墓冢身上布满各类绿植，有高傲挺立的小青竹，有攀附依存的小灌木，有丝丝缕缕的小草芥，千年之恋，无可名状。墓地腰身下，有一片鲜活娇艳的植物，蓬勃而纵情，笑傲秋煞。问了当地人，都不知名。再扫度娘，得知叫臭牡丹，雅名逢仙草。花紫红，叶深绿，株挺拔，纤纤玉茎，亭亭立。带着牡丹的艳丽高贵，还自创朴素，一种蔚然的奔放注入时空。是先祖的心灵品质，是积善成德的自然表露。他们丛丛簇簇，根脉钻进封土里，花叶挺身朝天歌，热烈着，向墓主深情告白。 （六）  朗日照墓林。 我和前来观场的一家子聊了起来。领头的是一八旬老汉，拖拉机旁站着老伴和仨孙。 “您是本地人？” “就这，就这。”老翁挥手指向右前屯子。 “半里地儿。我们是这墓边的村民。” “这是您家人啊？小孩儿怪可爱的。” “老伴，这个。孙儿孙女，仨。”老人笑呵呵的，漏风的牙口，裂开着，风一不小心灌了进去，言语明显含混。 “这墓埋的谁，您知道吗？” “俺知道，是你们老袁家的祖上，叫袁安，还有他的儿子。”老人思路不含糊，快速回复，“打小我就看着这地儿，有大人物在里边。是咱平舆最有影响的。听老辈讲，安公品德好，不和我们争饭吃。是个清官。后代都发达，是他做榜样带出来的嘞。” “我们世代在这里，帮着打理看管坟墓，平常清清杂草，扫扫卫生。你们多久才来一次，咱可天天见着。”老人继续说，“和这墓，熟着呢。” “袁隆平您知道吗？”我指着墓园前那块显眼的石头问。 老人扭头看过去，大声说，“知道。他搞的水稻，长得高，穗子多，颗粒胖，产量大。我们老百姓很敬重他。说他是稻神。”看得出来，他很由衷。 “咱北方这些个地儿，不能种水稻，只有玉米小麦。”老汉比划着，说，“两季，一季玉米，现在丰收满仓，下一季是小麦。在做准备了。”他觉得有点可惜，作为庄稼汉，无法种神奇的杂交水稻。 “但是，我们中晚餐还是有米饭的。现在粮食不愁，面食为主，米饭也吃，杂着来。” 老汉深情地说，“你们老袁家不错呢，出了这么些老百姓佩服的先人。安公教导我们，为人着想，不占不争。袁隆平给了我们粮食，人人都有饭吃。” 安公的陵墓，隆平宗长的题字，在辽阔的田野，如此引人瞩目，令人感动。 “小的时候，爹会带着我来这种地，边说起这土里的人，要我学习他。后来我当了爹，也带着孩子到这里坐一坐讲一讲。现在，我的孙子也都长大了。儿子儿媳在城里打工，我还能动，带着孙子下地干活，也会和他们讲安公的为人，讲袁隆平的贡献。” “是啊，隆平宗长毕生追求的就是，种好咱的田，端好咱的碗。粮食大于天，希望你们麦子成浪，高粱成海。”我紧攥着老爷子双手，寄托祝福。 俯下身，我轻揉小男孩红扑扑的脸蛋，“小朋友，读几年级啦？爷爷讲的袁安袁隆平你知道吗？” “……读四年级……”孩子很腼腆，脸更红，迟迟艾艾挤出几个字后，没继续回答。 “哪见过世面，没带好，包子样儿。”爷爷有点尬，自嘲，责备。 “孩子心里灯笼着嘞，只是不敢说。咱村利用这个地儿教育孩子，成了代代的习惯。”老人善于总结。 周边老乡带着朴素真诚的笑容，点头称是。 我向他们深深鞠了一躬，算是代表袁氏后裔，感谢乡邻的关注，护持和传颂。 “叔叔，这是我家的熟花生，刚从地里刨出来，好吃嘞。”我正反身离开，孩子抓着一把刚出土的花生，朝我走来。我接过，捧着，如同捧着鲜花。 大地村庄，格外明亮。秸秆立于垄亩，花生躺于田畴，玉米灿于地坪，人群行于正道，精神融于心灵，热血沸于时代，一种自豪，一份使命，豁然致达我的身心。 （七）  祭祀庄重神圣，烟火缭绕，钟鼓齐鸣。 三牲供于案桌，高香插入鼎炉。 几位袁家老先生极尽心神操持着，礼节周全，道道有序。肃雍和鸣，声声入耳。祭文四字一句，都是歌颂慰勉之词，饱含韵律，张扬训诂，吐露声调，直击心灵。但见一批一批族人缓步穿行，到达墓碑前，上香打拱，口里念念有词，心中诉求呢喃。 在长长的悠扬、柔柔的婉转中点亮心头的念想，那是铭记历史，吮吸原汁，嵌合精神，以启山林的梦想。 无论时代的石岩如何风化剥落，安公刚正不阿，仗义执言，严明贤能，不畏权贵的节操，和之后形成的家声，永远不落时势，追远扬芳。 安公是“命由己造”的典范，一生不趋炎附势，全无凭恃。 敢于与自然抗争，不怕卧雪饿死；敢于与外戚抗礼，不怕罢黜杀死；敢于与冤狱抗诉，不怕骂死；敢于与匈奴抗衡，不怕战死；敢于与皇帝抗命，不怕赐死。 为草民，冰雪守困，宁身死，不扰他人。 为尹令，政令公平，未尝以赃罪鞠人，忍不锢人。 为司空，忧念国家，未尝不流涕。 为司徒，引义雅正，可谓王臣之烈。 为先祖，忠义持重，诚单所奉，子孙之盛，不亦宜乎？ 清顾泰民称，纵是汝南多月旦，应教此事独推袁。涛涂以来，袁氏大多从工建造，从农耕种，从商守信，从医济世，从戎报国，从政为民，从教兴国，多是业界骄阳，职场良心。 圣者，贤德也。我以为，至今袁氏亦有四圣，一为创袁者涛涂，承其揽脉，行道沧桑。二是四世三公创发者袁安，惟德不忘，延世承宠。三是《了凡四训》创作者袁黄，至善之人，行善之才，他影响了一代代行善积德，改造命运之人，曾国藩深受其利，取别名“涤生”，喻洗涤旧物，迎泽新生之意，生，便是借用袁了凡的“从前种种，譬如昨日死；从后种种，譬如今日生”。四是创建“种子方舟”，创产“东方魔稻”的隆平宗长。一辈子躬耕田野，毕生梦想是消除饥饿。习近平总书记称赞，“袁隆平同志是一个楷模。” 卧薪为尝胆，卧雪为节操。前者进取心重，后者守节情深。 卧雪之时，每一片雪花，都照见安公洁白无瑕，晶莹剔透，清纯素净。 卧雪之后，每一项品尚，都如同安公当年高卧之时的那飞舞雪花，皎若云间月。  作者：袁送荣，中国作协会员，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，中国散文学会会员，湖南省作协全委会委员，湖南省散文学会副秘书长，曾国藩研究会研究员，娄底市演讲艺术家协会主席。 （图片来源于网络和袁氏宗亲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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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拜读袁送荣宗亲佳文[卧雪情思]感言》
拜读佳文，激动共鸣。
妙笔生辉，尽见孝诚。
字字珠玉，醍醐灌顶。
行云流水，一气呵成。
旁征博引，今古相映。
逻辑清晰，层次分明。
曲尽其妙，动人以情。
胜读十载，如沐春风。
袁氏安祖，千古英灵。
功德无量，名书丹青。
卧雪情怀，天地动容。
铮铮铁骨，为民立命。
汝宁袁氏，源远荣丰。
英才济济，诸业建功。
家风仁善，血脉永承。
承先启后，耀祖光宗。
九泉列祖，庇佑后生，
望裔成龙，永振家声。
古今吾族，代出梁栋。
俊良多广，个受诟病。
牢记精髓，敬效安公。
胸装黎庶，为国尽忠。
祖陵祭祀，孝感天廷。
携手踔厉，袁门再兴！
(袁家林 2023.10.29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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