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帖最后由 袁平 于 2019-3-15 07:50 编辑
关于本人认祖归宗经过的说明
项城袁氏宗祠管委会理事长袁启军宗亲及各位理事:
你们好!新年伊始,万象更新;早春二月,寒意犹浓。去岁以来,坊间关于本人认祖归宗一事颇有议论,其时本人忙于阁学公袁保龄的史料研究与输入、点校,自是无瑕顾及。虽思绪万千,亦不忍停下手头工作,只以清者自清自许。目下,考据工作告一段落,且诸多局中人渐趋理性,自感时机成熟,颇有必要言说一二。一来,因管委会成立时间不长,多数项城袁氏宗亲并不了解我当年认祖归宗之经过,暂以此文略作解释;二来,弘扬先贤风范是吾近年来夙愿,时下关于阁学公的学术研究渐成气候,此文或对时人了解当年内情小有裨益,也算我对项城袁氏宗亲及大连地区各位学者、朋友的一个交代。
一、祖父生平
自我记事起,多次听祖父提及他的故乡——陈州府;关于这一点断不会有错。在我的印象里,祖父和乡间百姓似乎很不相同。他一生没有穿过现代服装,无论春夏秋冬,总穿着长袍短褂。在我幼学启蒙阶段,祖父会手写将字拆开,给我讲解字的偏旁及左右、上下结构各代表什么意思。在我读小学时,祖父每天晚上会教我第二天要学的语文、算术课程,使我学业毫无压力。中学期间,祖父每晚让我背诵唐诗宋词,并给我粗讲音律启蒙、平仄对仗、起承转合等,使我受益匪浅。
作为镇内少有的“文人”,祖父经常给人家写一些书信、地契、房契、楹联等及福、禄、寿一类大字。每当祖父应求写大字时,我都会悄悄地站在一旁观看。只见他来到桌前一定神,便拿起笔来,在铺好的宣纸上挥毫泼墨,只一会儿,一个硕大苍劲的字便跃然纸上。他老人家的“大家风范”至今我还记忆犹新!
在我的记忆中,祖父常与一位穿长袍、戴礼帽的曹姓爷爷在一起,二人之乎者也总有聊不完的话题。祖父曾说过:曹爷爷非辽中人,名喜贵。曹家祖上世代为官,家置私塾,饱读诗书。曹爷爷总称呼祖父为:“秉文(炳文)”。
祖父时而也对我言及祖母赵氏。祖母行八,赵家人称其八姑奶奶,其父名澍勋(音),在天津县警察局工作。祖母体弱多病,一九三五年夏病逝于辽中。
我升入初中不久,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运动到来,祖父整日忧心忡忡,夜不安寐。一个星期六我放学回家,发现祖父在一个偌大的柜子(据说是装煤油的箱子)里,翻出好多带有蓝色封套、侧面有白色签子的书籍,还有许多捆字画和发黄的单册书本。我父母对这类东西也非常敏感,耐心地劝导祖父:“这些“四旧”要马上烧掉,不能再保留了,免得遗祸后人。”第二天晚上,我随祖父分三次,用布包裹将这些“四旧”抱到辽中县人民医院南边的蒲河堤角下点燃。火光闪映中,我看到祖父眼里溢出他那无奈的泪水。祖父只给我留下民国出版的《分类辞源》、《复兴国语教科书》、《五彩精图方字》及民国二年商务版大地图册。自此以后,祖父不再给任何人题联写字。
那段时间,他老人家白天有时上街看大字报,回来后沉闷无语。我印象最深的是,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屋内听有线小广播或静坐,也时常与他唯一的挚友曹爷爷在一起悄声交谈。平时除我之外,祖父从不让他人打扰。
二伯父袁锡成,解放前曾在沈阳中山中学读书,抗战期间背着父母偷偷离校参加抗联——南满支队,后改编入东北民主联军、第四野战军某部三团(号称“铁三团”)三营三连任连长、文书。历经辽沈、平津、渡江、衡保、昆仑关等战役。西南解放后,二伯父所在部队转为公安部队,二伯任凭祥市公安局友谊关边防派出所所长、副局长。文革期间二伯父被打成走资派,所在组织曾两次派外调人员来辽中核实祖籍,祖父此时却对陈州府讳莫如深,矢口否认,而讲祖籍是济南府。
一晃就是枯寂的10年。1976年4月28日早晨,祖父病重,到30日下午已不能再饮水,时而呕吐带血,身体非常虚弱。30日晚上10点13分,祖父将父亲和我唤到病床前,断断续续告诉我和父亲,他的故乡是陈州府,而不是济南府,陈州府老家有家谱等等,间隔七八分钟,才缓一口气。此时,他老人家的气力虚弱到极点,张口难合。我和父亲把耳朵贴近祖父的嘴边仔细辨听,祖父拼尽全力说出一个名字“世——先”(音贤、献、咸、显、宪实难辨别),随后进入深度昏迷状态。5月1日2时10分与世长辞!
二、父亲生平
我的父亲袁凤德,1946年2月参加东北民主联军,在辽南军分区某连任轮机手、班长、排长、连长。辽沈战役结束后,所部转为公安部队,进驻鞍山,任支队长。1951 年回到地方工作,身体一直欠佳。文革时,父亲的职务不过“九品芝麻官”,但也被定为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,享受“高规格待遇”,被无休止地批斗,随即进“牛棚”——国营沈阳四方台农场改造。
母亲因父亲的事竭力抗争而被迫害致死,年仅三十有九。我的母亲是县里首批妇女干部,为妇女工作呕心沥血,倾注了她的全部精力,令人推崇。
父亲于1992年离休后罹患糖尿病、高血压、冠心病等疾病。2004年7月初,父亲病情加重。父亲住院治疗期间曾嘱咐我:“现在我身体多病,无力寻找陈州府,你也是有孙子的人了,你爷爷的故乡陈州府,就由你去查找吧!”。父亲于2004年7月中旬病逝,享年七十有六。
三、认祖经过
(一)第一阶段:认亲高寺东南李庄
安葬好父亲后,我开始履行对祖父、父亲两代人查找祖籍的承诺。但查阅地图中的“陈州府”之名,却一直觅无所踪。遂写信给济南政协的熟人询问,回函明确告诉我:“古陈州府在今河南省”。因我无电脑,只能用电话联系、查询一些相关信息。几经周折,至2006年6月中旬才与河南省电视台综艺部的一位编辑(姓氏我已忘记)取得联系。他告诉我:“您的故乡应该是周口地区的淮阳或项城”。 这位热心的编辑还将项城市电视台的联系电话告诉我。我随后与项城电视台广告部的一位工作人员取得联系,他告诉我:“根据你的叙述情况,你的祖上很有可能是项城袁氏,项城袁氏族谱正在续谱,你应该用信函联系较好。”
放下电话后,我又与辽中门房村袁会友宗亲取得联系,询问其迁出地是否是河南?得到肯定答复;又因祖父对陈州府讳莫如深,我和袁会友推测,我们家族迁徙东北也许与袁世凯有关,所以将迁徙时间推定为1916年前后;根据祖父原名袁尚贤,临终前说出的名字袁世贤(音),给项城市政协主席(不知主席姓氏)写了一封求助函。信寄出后,我食不甘味夜不安寝,期待着项城袁氏确认函。
2006年8月28日下午一时许,我接到项城政协副主席袁晓林的电话,他在电话中确认我的支系为项城袁氏。袁副主席还说:“刘子旭主席安排我负责你的认祖归宗事宜,已将你的信函转给负责《项城袁氏宗谱》修续的袁阜民宗亲以备修续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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