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国政要打牌趣事:袁公常输钱

袁力

民国政要打牌趣事:袁公常输钱

    政治人物多喜打牌，但与寻常人等游戏毕竟有所不同。这里面有一个观人于微的道理在。比如邓汉祥回忆段祺瑞借打牌臧否他人的一段往事。

    有一次在天津他家里打牌，三缺一的时候，打电话把陆宗舆约来。打完牌，陆先走，段对人说：“打牌虽是游戏，也可以看出人的好坏来。陆打牌时，鬼鬼祟祟的样子惹人讨厌。别人的票子都摆在桌上，他则装在口袋里，随时摸取。别人和了牌，他便欠倒一下，使别人不痛快。”

    袁世凯也喜欢打牌，不过输钱的时候居多，袁并不在意这些。对于人见人爱的古董，袁世凯更是嗤之以鼻：“以后我用过的东西都是古董。”

    打牌观人者有，打牌联络感情、打通经脉者更有，戴笠收服孙殿英就是在牌桌上定下的局面。杜月笙流氓出身，尤精此道，特别是藏牌一类的把戏可谓炉火纯青，但较之戴笠还逊一筹。戴笠打牌从不玩俗话说的“抽老千”一流的货色，而功夫专下在掷骰子上，仅此一项已经令杜月笙等人大惊失色、自叹弗如。

    说到毛泽东打牌，另有一番风采。

    毛后期打牌，尽人皆知的与刘斐等关于“清一色”或者“平和”的议论早就流传很久，算不得什么新鲜话题了。且那时候的毛已经雄踞最高，与众人打牌不过是忙里偷闲或者随遇而安罢了，他且也不用通过这类技术来观察他人。

    这里要说的是毛早期的打牌，其人在第一次国共合作期间的打牌的一段往事。

    目睹毛打牌的经历的人是作家茅盾的内弟孔另境，这段经历颇能说明毛的性格。也颇能说明对家萧楚女的性情。

    毛其时在国民党中央的宣传部供职，闲差一个，基本上无公可办。但毛一定要到部，看完大小报纸以后方才离开。毛之喜欢报纸已不是什么新闻了，即便后来在根据地时代，只要有可能都要找些报纸来看，其人重视宣传和舆论可见一斑。

    当时，常到毛家打牌的有萧楚女、张秋人、孔另境等，毛的妻子杨开慧一般做旁观，不时也插嘴一二句。

    这里面，萧楚女的性格有些格外突出。萧为人豪迈，脾气褊急，且不大喜欢韬晦，或喜或怒都常常挂在脸上，尤其与人争辩时并不给对方留有余地。毛、萧其时关系不错，故而萧常能到毛家打牌消遣。

    萧楚女善于宣讲，但牌运却不十分“好彩”，牌桌上常有败绩。忽而一次，萧楚女转运，连连得手。毛由此提议不妨大家都玩大一点，6个银毫子一把的没啥意思，索性来12个银毫子的。萧楚女担心自己的“资本”不足，自然不同意，话来话去，萧竟发怒了：“说好6个毫子，就6个毫子，12个毫子便不玩！”

    萧楚女是有名的“麻翁”，一旦发火，脸上的麻子个个饱满，样子的确很惊人。因为萧出口很硬，包括孔另境在内的其他牌友认定毛一定会大发光火，局面一时难以收拾。但毛竟出人意料的站起身来，慢慢的踱出去，不发一语。倒是杨开慧与萧楚女说了两句玩笑话，借以掩盖彼时尴尬的气氛。

（2016-03-02网易新闻）